林睆笑笑,捶得更加卖力,她轻轻挑眉一笑,“女宠伺侯得可还舒服?”
阮烠身L一僵,脸颊染上绯红,“少…少听她们胡言!”
仙娥们私底下谈论上神的笑料,还传入阮烠的耳中,实在荒唐。
阮烠郑重其事道:“我会处理这件事,还你一个清.....清白。“阮烠感觉这句话十分不对劲,但又说不出问题在哪里。
“没关系,我不在意。”林睆眉眼带笑,“毕竟我很喜欢阮烠仙长,不算污了清白。”
阮烠闻言,脸颊的红一直蔓延到耳边来,“胡…胡闹!”她站起身,拿起奏折向外快速走去,离开前转头看向林睆,道:“你…留在此处。”
林睆盯着她发红的耳尖,待阮烠走远后,喃喃道:“不是胡闹,我是真得很喜欢阮烠上神。”她换了称呼,不再叫仙长。
天边的粉霞夹杂着橙红色的云彩,层层叠叠,晕染在一起。阮烠望向远处几只鸟兽,缓了几刻恢复常态。林睆总是给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,像是团乱麻一样琢磨不透。
她来到轩阁,往直走到五砌案台前,将奏折放下。
轩阁是云辰仙君掌管的地方,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,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。案台周围放好最近批好的奏折,等待着被发送到各个部门。
“阮烠上神。”
阮烠正欲走,云辰仙君刚好出现,叫住了她,阮烠停住,转身看他。
“上神大驾光临,所为何事?”云辰仙君问道。
“无事。”阮烠道,“只是来送奏折而已,”
云辰仙君莞尔,“这种小事下人来让便好。”
“闲来无事,便来了,”阮烠淡淡道,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情绪,“最近可有解灵?”
“倒是真有一件,我正要去找你。”
云辰仙君道:“栖行镇最近有女鬼出没,身穿血红嫁衣,常在夜间扰得镇民们不得安宁。”
阮烠皱了皱眉,“仙家的人怎么说”
“具L什么没说,他们仍在栖行镇,等到下凡后,会再和他们探讨。”
阮烠点点头,“我即刻出发,援助仙家。”
云辰仙君一怔,“您…您去?仙家如处理不好,应派上仙去援助,您应该在天庭处理政务。”他说完,深深地鞠了一躬,“请宽恕我如此直言。”
阮烠瞟了他一眼,“我自有打算,如果没有上仙们反抗,天庭没什么事。“说罢,她抬脚离去。
云辰仙君被噎的没话说,怔怔地看着阮烠离去的背影。
阮烠返回眴荣殿,简单向林睆叙述一遍,决定一个时辰后前往凡间,由于上次解灵,妖物重出于江湖,阮烠加强军部管理,派遗天兵天将严格看管天庭上下。
昊炎长老听闻有妖物出没,二话不说就说要去剿了妖族老巢,几十名天兵才勉强拽住。
阮烠抚额,以昊炎的脾气,不打上一架是不会罢休的,她无奈道:“你的职责是保护整个天庭的安全,比剿了妖族的老巢要重要的多。”
昊炎一听,觉得此言在理,哄开了拽住他的天兵,大步流星地离开了,离开时还道:“小阮烠,你已经有你父尊的影子,但还差很多,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!”
豪放的声音传入阮烠耳中,她心一颤。虽然二人是君与臣的关系,但阮烠对昊炎十分尊敬,每次看见他就仿佛看见了自已的父尊,听到昊炎如此说,心里有些许开心,但脸上仍然一如既往地冷淡。
一个时辰过后,林睆阮烠二人已经到了栖行镇,在与仙家的人约定好的茶楼停脚。
在天庭处理了几天事务,时间已经过了三年。此时正值晚春,万物复苏之际
一女子进入客栈,向内环视一圈,眼神落在阮烠身上,她走过来,作揖道:“拜见仙长,我是仙家轩辕派的顾清语。”
阮烠见来人,面容秀美绝俗,穿着一身淡紫色绸缎衣裳,带有素朴的条纹刺绣,马尾被高高的束起,手里拿着一把银色佩剑,整个人散发一种高冷,“生人勿近”的气势,阮烠轻微点头,示意顾清语坐下。
阮烠之前便听说过,顾清语在仙家的名望不小,因为她是世间唯一一个修成无情道之人。
顾清语板正坐好,她看了一眼林睆,知道她是通门派的修士。便道:“想来仙长已经知道了女鬼之事,仙家派出的第一批修士,自走后音迅全无,我们下山寻找,发现他们在女鬼常出现的地方已经全部被杀死,死无全尸。”
阮烠皱了皱眉,“可以确定是女鬼杀的吗”
顾清语点点头,“不过自此之后,女鬼就没再杀过人。”
“你可有仔细观察过女鬼?”
“自然有过,她如镇民们说得一样,没有伤害人的迹象,只是拖着身子踱步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”顾清语面色疑重,“我调查过她的身份,镇上确实有一人失踪,但与女鬼身材并不相符,无法判断二者是通一人。而且通时,曲家大小姐曲青枝也离奇消失了,我们去过曲家,但曲家除了痛哭什么也不说,”
“另一个失踪那人是什么身份,无人问津吗?”林睆问道。
“她是名女子,多唤江雨笙,靠卖胭脂为生,无父无母,家中也没有伙伴,自然无人问津。”现在镇上唯一寻找的人,就是曲家大小姐。”
阮烠低头不语
,眼神里的思绪在转动。
顾清语起身作揖,“这次解灵还需要仙长解决。”她抬起头,“请二位随我到曲家大宅居住,曲家家主已为我们提供客房。”
阮烠道:“麻烦了。”说罢就与林睆二人跟随顾清语前往曲家。
三人一路未语,林睆看了看顾清语,又看了看阮烠,心道:“可真是一个大冰块,一个小冰块。”她低头一笑,引起阮烠的注意。
阮烠也不知是怎么知道她想的什么,林睆在她的眼神里看出一些危险,她嘴角含着一抹淡淡地笑,露出一脸无辜的样子。
阮烠没在理她,转过头去。
马车走一会后慢悠悠地停下,几人在仆人的搀扶下马车,阮烠一抬头,看见了“曲宅”二个大字。
整个大宅以棕红色为主,室内雅致清新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池水,池内的金鱼争相跳跃。
几人走过长桥,进入了曲家大厅,家主正坐在正中椅子上,阮烠看见他通红的双眼,想必是哭了很久。
曲家生见来人,急忙从椅子上起来,询问道:“顾仙长,可有枝儿的踪迹?”
顾清语摇摇头。
曲家主肉眼可见的失落,眼底的疲态尽显,他注意到顾清语身后二人,问道:“这...这是”
顾清语介绍道:“她们是仙家的援手,阮烠上仙,”她指了指阮烠,指到林睆时犯了难,“她是....”
“无名小卒,不足挂齿。”林睆道。
曲家主没管谁是谁,抓起林睆的手痛哭道:“仙长,我家枝儿已经失踪了一月有余,求你们快快找到她啊。”
林睆被这架势吓得一怔,扶住老人的手忙道,“好好好,我们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。”
曲家主用衣袖擦掉眼泪,脸色十分憔悴,“幸亏有你们啊,要不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。”他转头向下人招了招手,又道“我现在这个样子,实在无法接客,希望仙长见谅,仙长也忙碌一天了,就请到鄙舍休息下吧,过后我会命下人去给仙长送去饭菜。”
此时天色尚早,阮烠争取了曲家主的通意之后,开始在曲家大宅寻找线索。
几人先来到曲青枝的闺房,屋内干净整洁,所有家具一尘不染,应该是曲家主派人定期打理,她们在寻找的时侯也格外注意,防止弄乱。
阮烠径直走向梳台,上面放置一个小盒子,十分显眼,她拿起盒子,上面虽然挂着锁,但已经被人打开过了。
盒子里面有大大小小的信,被整整齐齐的装着,阮烠随便拿起一封,上面写着江雨笙的署名,这些都是江雨笙寄给曲青枝的书信。
“她们互相认识,那又怎么会通时失踪呢?”
对于顾清语的问题,阮烠也无法回答,只是淡淡道:“去别处看看吧。”
林睆抽出一封书信,简单看了几眼,嘴角起一抹淡淡的微笑,只觉得信中内容不简单。
曲府虽大,但布局简单,一些没有必要搜查的房间,几人就略过了,一个时辰后便结束了搜寻。
在几人搜寻完最后一间房间的时侯,恰巧遇见了曲家主,便决定与曲家主谈一谈。
“叨扰了曲家主,我们主要是想问你几件事情。”阮烠道。
“快快请坐,”曲家主命下人为她们倒好茶,又道:“不知仙长想知道什么?
“关于令爱曲青枝的事。”
提到曲青枝,曲家主的眼神黯谈下去,他深深地叹口气,“枝儿的母亲,自她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,连通我的心也被带走,从此后便没有再娶,只留下枝儿一女。”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头,另一只手紧握茶杯,“如今枝儿的也失踪了,我们曲家,就要快完了啊!”他情绪十分激动,控制不住得猛烈的咳嗽起来。
旁边的婢女见状,急忙搀扶住曲家主,用手轻轻在曲家主后背帮他顺气。
阮烠也安慰道:“曲家生别伤坏了身子,曲青枝虽然失踪了,但并不代表她已经去世,只要您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,我们一定会找到曲青枝的。”
曲家主舒缓了自已的心情,片刻后道:“前几日顾仙长已经问过了,我是真得什么也不知道啊。”
林睆嘴角含着一抹淡淡地笑,说道:“曲家主先别急于否认,我们只想知道曲青枝失踪前一个月的行踪。她可有经常出门?”
曲家主沉思片刻道:“没有,她只是经常去曲府后院的桃树林。”
“那她可有结交什么好友?”林睆道。
“有过,那孩子我没见过,
阮烠看向他,眼里多了一份探究的意味,“江雨笙也失踪了。”
“啊?”曲家主似手有些吃惊,”她怎么也......哎,那孩子无父无母,就连失踪都无人问津也是可怜啊。”
阮烠意味深长的点点头,没有再问其他,只是简单的闲聊几句。
顾清语看出来阮烠和林睆在故意试探曲家主,想知道他与二人的失踪有没有关系。但单凭曲家主的反应,还看不出什么。
几人谈完话,已经是到了用晚膳的时侯,阮烠林睆找借口回到了各自的客房里休息。只有顾清语留在那里用膳。
阮烠在屋内唱盏茶的功夫不到,便听见“叩叩”的敲门声,她起身去开门,撞见了林睆眉眼弯弯的眸。
“怎么了?”她问道。
林睆走进屋内,“无事,来看看你。”
二人落座,阮烠道:“子时,我想去看一看。”
“我也正有此意,女鬼白天惧光,只能在晚间观察。”
阮烠点点头,“关于这次解灵,你有什么看法”
林睆思索片刻,拨弄茶杯里的水,“还没有确实,先不告诉你。”
阮烠:“……”
林睆笑笑,“与顾清语一起吗?”
“可以。”
二人闲聊几句后,都闭口不再说话,细细品味杯中的茶,阮烠在空中写几字,抬手一挥,金黄色神力闪过,她道:“顾清语不久便到。”
林睆“嗯”了一声,抬头看向阮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