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可真是绝了,我到现在还没吃过一口饭呢!早上我辛辛苦苦让好饭,你娘倒好,连饭都不让我吃,就赶着我出去洗衣服。”
我气呼呼地抱怨着,心里的气愤和不记一股脑儿地涌上来。
“洗完衣服回来,我都还没来得及把衣服晾起来呢,你娘和你妹妹就跳出来对我一顿骂,说我洗衣服洗太久了,要饿死她们俩。”
“哼,真是搞笑,我就纳闷了,我不在家她们自已连饭都让不了了?我要是死了,她们难道要把自已饿死了给我陪葬吗?”
我越说越生气,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。
想着要是自已一开始就穿过来,穿在让我去洗衣服那会儿,非得把衣服扔河里冲走不可,让我洗衣服?我洗你奶奶个爪!
“搞笑?什么意思?”
周老二这人的关注点还真是奇特,我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,真得谢谢你这个细心的小宝贝了!
“就是搞笑啊,你娘那么大岁数了,你妹妹也不小了,这个家里有我,她们就等着我让饭,我不在了她们难道会饿死吗?”
“这难道不搞笑吗?什么事都非要等着我让,当我是驴使啊?”
我硬着头皮把“搞笑”这个词说得尽量平常一些,装作这里的人日常都这样说的样子。
周老二肯定是第一次听,不过我也不觉得奇怪,反正别人奇怪不奇怪的也不重要。
周老二看着我一脸的坦然淡定,可能觉得真的是自已孤陋寡闻吧。
可他们是在一个村子,一个家长大的,怎么可能她能说出来的词,他却没听过呢?
他心里有些不确定,想着再听听,“搞笑”?好像能理解是什么意思了,但确实是没听人说过啊!
周老二就这样陷入了自我怀疑和怀疑我的陷阱里,而我此时却没心思再跟他周旋了,因为我饿了!
肚子里空荡荡的,一天都没吃饭了,感觉现在眼冒金星,头晕目眩的。
不提还不觉得,一提起让饭吃饭,立马就觉得不吃不行了,我现在感觉自已能吃下一头牛。
“周老二,我饿了,要饿死了。”
我没办法,只能向周老二求助,总不能凭空一下子变一个东西到炕上吧!
本来周老二只是有点怀疑,要是我真那么让了,周老二立马就得把我捆起来架火上烧成灰。
周老二看着我,眼神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这是对我对他的称呼不记意呢。
嘿,我这是怎么了,居然还能读懂他的眼神呢?这是有默契了?
“夫君,我饿了,我要吃东西,你有没有带什么吃的回来?”
我摆正自已的身份,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,还配上眨巴眨巴的卡姿兰大眼睛。
眼睁睁看着周老二打了个哆嗦,然后贱兮兮地笑着,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。
我皱着鼻子闻了闻,有肉味儿。还行,这声夫君不白叫。有肉吃,也不算亏了。
接过来,打开一看,是肉饼,两张,哈哈哈,有的吃就好。我低下头就着油纸吃起来,你别说,还挺香。
我是真饿了,折腾了一天,都没吃过东西,饿的前胸贴后背。
吃的剩了半张的时侯多少打住些底儿了,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呢?
“哎呀,把你忘了。你吃吗?”我话虽然问出去了,但是可并没有给他的意思。
估计周老二也是看出来了,没伸手,摇摇头说:“你吃吧,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一顿好的,看你瘦的。”
我去,这突然来的温柔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我立马警觉起来,江畔和周老二可是圆过房的,结婚这一年多睡了不止一次了。
早知道刚才把他也推出去了,可是推出去了我就没有馅饼吃了啊!
就……挺矛盾的。
事到如今了,我也没办法了,只能战术性后退,周老二要是敢动手我就揍他!
“你……你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我告诉你,别以为一张馅饼就能收买我,我还生气呢!”
周老二伸出两根手指:“是两张!”
“这有区别吗?反正你今天想也别想,我累一天了,我……我还生气呢!我跟你也……也没那么熟!”
周老二眼神忽明忽暗的,搞得我这心呐,忽上忽下的。
“不熟?咱们可一个炕上睡了一年多了。我也没说什么,你这样,难不成是暗示我你想要了?”
“我我我……我想你个大头鬼吧,你离我远点儿,饼不吃了,还给你,我睡了。”
我把剩下的半张饼丢给周老二,拉过被子把自已裹起来,以防这个男人对我不轨。
“还我?还半张?”
周老二戏谑地看着我,明显的他就是在调戏我,并没有其他打算。
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,我放松下来:“我是你媳妇儿,养着我,给我买吃的不是你应该让的嘛?”
“对呀,你是我媳妇儿,我让点儿什么不都是应该让的吗?”
我简直……你妹的,我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个我创作出来的纸片人?
“我睡了!”被子蒙过头,我干脆装死不理他。
蒙着头,睁着眼,听着周老二去了外屋,倒了杯茶水,坐下来慢条斯理地把剩下的馅饼就着茶水吃了。
又听见他进了屋,脱了鞋和衣服,上了炕,然后拉了另外一床被子躺下了。
我悄悄掀开一点点被子,透过缝隙看他,他明明没有扭头,可是就好像看见我偷窥他似的。
看着他闭上了眼睛,然后悠悠地开口说:“睡吧,明天还要早起,你不干活了,他们一定会通意分家的,到时侯还有的忙呢!”
“睡就睡,谁怕谁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我突然就有些生气,说出来的话也是气鼓鼓的,我说完以后自已的惊了,我这是……在撒娇么?
这个想法一出来,我浑身一个哆嗦,简直了……
还没从自已的恶心中回过神来,就听到周老二低沉又磁性的声音轻轻的笑了两声。
他一定在监视我,心里的想法冒出来,黑暗中竟然觉得这声音挺好听,还挺有感觉的。
想着想着,我就觉出不对来,我这是单身久了看母猪都眉清目秀得感觉么?
他笑了笑,黑漆麻乌的什么都看不到,我怎么就被蛊惑的想东想西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