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诚恳,眼神敬畏。
而叶凌只是微微抬手。
“今日之事,就此作罢!我来此,是为了天山雪莲,还望陈老能应允。”
叶凌也不藏着掖着,开门见山,毕竟他今天能到这来,就已经给陈老莫大的面子。
陈老一听,连忙点头。
“叶先生放心,我这就派人去取!来人,快为叶先生和这位姑娘安排上座!”
看着叶凌踏进宴会厅,陈老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庆幸,庆幸叶凌没有追究此事。
众人目睹陈老对叶凌的恭敬之举,不禁交头接耳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“这人到底是何来历?竟能让陈老这般低声下气?”
“我想起来了,他应该就是在地下世界呼风唤雨,创建了白墨会的人!”
“白墨会!?你说的是那是个让黑白两道都敬畏三分的组织?”
几名男子压低声音,仿佛在透露一个惊天秘密,还不时警惕地观察四周。
“这个苏家公子哥带来个野鸡还在那嚣张,这下可好,踢到铁板了!”
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,眼神幸灾乐祸,故意提高音量,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。
此时的苏然被陈老两巴掌打得晕头转向,面如金纸,气息奄奄。
仿佛风中残烛,随时都可能熄灭。
吴可悦惊慌失措,眼眶中满是泪水,声音带着哭腔喊道:
“快来人啊,苏然哥不行了,快找医生!”
然而,陈家管家带着一群家丁围拢过来。
管家脸色冷峻,眼神中毫无同情。
“苏公子、吴小姐,你们扰乱陈老的寿宴,已严重冒犯了陈家的威严,请立刻离开!”
说罢,家丁们上前就要推搡他们。
吴可悦又气又急,试图反抗,却被家丁轻易制住,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然的轮椅被强行推走。
两人被狼狈地驱逐出宴会厅。
在众人的注视下,叶凌稳步走向为他准备的上座。
白术紧紧跟在他身后,身姿轻盈却不失庄重,如影随形。
陈老亲自为叶凌拉开椅子,脸上堆满谄媚笑容。
“叶先生,请您上座,这是您应得的尊位!”
叶凌微微点头示意,从容入座。
陈老又转向白术。
“这位姑娘,您也请坐。”
白术恭敬地弯腰行礼,轻声说道:
“陈老,我身为会长的下属,站着侍奉即可,不敢僭越。”
目光始终恭敬地落在叶凌身上。
待叶凌坐定,陈老双手颤抖着捧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,缓缓走到叶凌面前。
将盒子轻轻放在桌上,打开盒盖,一株天山雪莲静静地躺在其中。
雪莲周围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幽光,冰清玉洁之气扑面而来,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。
“叶先生,这便是您的天山雪莲。此乃我陈家传承多年的珍宝,今日能献给先生,实乃我陈家无上的荣耀!”
陈老的声音颤抖,充满了敬畏。
叶凌的目光瞬间被天山雪莲吸引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,但他很快恢复镇定。
刚欲伸手去拿,陈老突然双膝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
叶凌见状,急忙起身搀扶。
“陈老,今日是您的寿宴,您这般大礼,我如何承受得起?快快请起!”
陈老却紧紧抓住叶凌的衣角,抬起头,眼神中满是哀求。
“叶先生,我陈家如今深陷困境,犹如在狂风巨浪中的孤舟,唯有先生能救我们于水火!我愿以这天山雪莲为谢礼,恳请先生出手相助!”
叶凌轻轻扶起陈老,心中暗自思索。
深知这江湖之中,人情世故与利益交换无处不在。
他虽有自己的原则,但这天山雪莲对妹妹的病情至关重要。
且陈家在霸州也颇有势力,若能帮其解决难题,对自己和白墨会也有诸多益处。
“陈老,您先起来说话,到底何事,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,我定会给您一个交代。”
“叶先生,您有所不知,我陈家有一莽撞的晚辈,在一次商业纷争中,不慎与白墨会青崖分会支持的势力起了冲突。那小子年少无知,意气用事,动用了一些不当手段打压对方……
谁料青崖分会知晓后,便对我陈家展开了疯狂的报复,暗中破坏我陈家的产业,威胁我陈家之人的性命,我多次派人前去求和,却都被他们无情拒绝,根本不把我陈家放在眼里……”
陈老一边诉说,一边无奈地摇头叹气,脸上满是忧虑。
叶凌眯起眼睛,心中已有了计较。
这青崖分会近来行事愈发张狂,本就想找机会好好整顿一番,以儆效尤。
“陈老放心,既然是白墨会内部之事,我自会妥善处理!”
一旁的白术刚想打断,但看到桌面上的天山雪莲,变闭上了嘴巴。
要知道,即使在三年前,黑市中恳求叶凌出手相助一次,价码至少百亿!
今日陈老仅凭一颗天山雪莲和膝下一跪,属实赚大发了!
陈老一听,顿时喜形于色,连忙道谢:
“多谢叶先生大恩大德,若先生能解我陈家之危,我陈家定当倾尽所有报答先生!”
叶凌摆了摆手。
“您且详细说说,陈家后辈是如何与青崖分会结怨的?”
陈老擦了擦额头的汗珠,缓缓说道:
“我那不成器的侄子,在争夺一块商业用地时,与青崖分会扶持的公司竞争,他为了取胜,派人暗中调查那家公司的黑幕,并将其公之于众,导致那家公司声誉受损,项目失败。
青崖分会得知后,便认定是我陈家故意挑衅,于是开始了一系列的报复行动,先是在我陈家的一些生意场上捣乱,让我们损失惨重,接着又派人威胁我陈家的重要人物,我那侄子如今都吓得不敢出门,整日躲在家里……”
染指商业,本就是叶凌严令禁止的行为!
看来青崖分会是需要整治整治了!
叶凌听后,微微点头。
“陈老,我明白了,您且宽心,这青崖分会的事情,我会尽快处理。”
说罢,他站起身来,准备离开。
陈老见状,急忙挽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