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先生,这宴会还未开始,您不如留下来用餐,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……?”
叶凌微笑着婉拒。
“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我还有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,改日定当登门拜访。”
叶凌带着白术,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离开了宴会厅。
两人直奔一处偏僻的山谷,而后身形闪动,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。
不多时,便来到了一座隐匿于深山之中的别墅。
这座别墅四周古木参天,枝叶繁茂,从外面看,就像是一座被遗弃多年的破旧老宅。
墙壁爬满青苔,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,大门摇摇欲坠,仿佛一阵大风就能将其吹倒。
然而,当叶凌和白术穿过一道隐藏在瀑布后的石门后,里面的景象却让人惊叹不已。
装修奢华至极,大厅的地面铺着整块的汉白玉,墙壁上挂着价值连城的名人字画,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,各种珍贵的古董摆件错落有致地摆放。
别墅周边,上千名装备精良的守卫在严密巡逻。
叶凌和白术轻轻落在别墅的天台之上。
白术立刻单膝跪地,双手抱拳。
“会长,恭迎您归来!此地乃我白墨会临时总舵,一切皆已准备就绪,静候会长指示!”
叶凌微微抬手,示意她起身。
两人走进别墅内的一间密室。
“说说青崖分会吧。”
白术站在叶凌身旁。
“会长,据我近日调查,青崖分会不仅与境外的一些神秘势力有所勾结,似乎还在暗中招募一些江湖上的闲散高手,扩充自己的实力。
他们私自接下刺杀东南亚国王的任务,我怀疑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操控,意图借白墨会之手挑起国际纷争,然后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叶凌坐在椅子上,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,眼神深邃如渊。
片刻后,缓缓说道:
“此事不容小觑,你先挑选一批得力的心腹手下,秘密调查青崖分会背后的势力,务必查清楚他们的身份、目的以及与境外势力的勾结程度。
在未掌握确凿证据之前,切不可轻举妄动,以免打草惊蛇,陷入圈套。”
“是,会长。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白术领命而去,身影迅速消失在密室内。
叶凌处理完白墨会的事务后,心中始终牵挂着妹妹的安危,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。
刚踏入病房,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。
病床上的叶萱,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初雪,毫无血色。
原本微弱的气息此时变得更加不稳定,仿佛随时都会断绝。
尽管有先进的装置在竭力维持着她的生命体征,但眉头紧皱,嘴唇微微颤抖。
叶凌的心瞬间被撕裂,一个箭步冲到妹妹床边,眼神中满是担忧。
他颤抖着双手取出天山雪莲,看着手中这珍贵无比的仙草,心中默默祈祷着它能创造奇迹。
叶凌缓缓坐在床边,轻轻握住妹妹的手,将天山雪莲放在她的胸口上方,然后闭上眼睛,调动体内那股强大的真气,小心翼翼地缓缓注入雪莲之中。
只见天山雪莲渐渐散发出一层柔和的光芒,那光芒如同一股涓涓细流,缓缓流入叶萱的体内。
叶凌的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,牙关紧咬,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真气的输出,不敢有丝毫懈怠,仿佛他的每一丝精力都关乎着妹妹的生死。
在他的不懈努力下,叶萱原本紊乱的气息逐渐平稳了一些,脸上的痛苦之色也稍稍减轻。
但这只是暂时稳住了妹妹的病情,要想彻底治愈她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仅凭天山雪莲暂时稳住病情远远不够,必须尽快找到彻底治愈妹妹的方法。
就在这时,叶凌的手机突然响起。
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他拿起手机,看到来电显示是吴可悦,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中闪过一丝厌烦。
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,可吴可悦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,一次又一次地拨打过来。
叶凌的脸色愈发阴沉,心中的怒火逐渐升腾,但他还是强忍着按下了挂断键。
吴可悦如同恼人的苍蝇,嗡嗡作响,不停地打扰着叶凌。
终于,在吴可悦的又一次来电时,叶凌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。
“叶凌,你终于接电话了!你快回家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吴可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。
叶凌冷笑一声,声音凛冽寒风。
“回家?对不起,我没有家。”
吴可悦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。
“爷爷回来了,他知道你悔婚的事情后,把我臭骂了一顿。说你是我们吴家的恩人……叶凌,我们还是和好吧,爷爷他很……”
“没事我挂了!”
叶凌心中涌起一股愤怒。
“别!”
吴可悦声音急躁。
“吴可悦,我俩恩断义绝,你为了苏然,不顾小萱的死活,你怎么还有脸跟我提和好?”
吴可悦的声音变得焦急。
“叶凌,我知道我错了……苏然哥他确实更加需要,但我当时不该抢走的……我可以弥补的,你想要什么,我都可以给你!”
叶凌不屑地哼了一声。
“弥补?你能把小萱的健康还给我吗?你能让时光倒流吗?别天真了,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!”
吴可悦还想再说些什么,叶凌却已经不想再听她的啰嗦。
直接挂断了电话,然后将手机关机。
可叶凌没想到,吴可悦竟然就在病房门外。
她猛地推开病房门,脸上带着一丝趾高气昂的神情,似乎以为自己的出现能改变些什么。
“我知道你还在生气,但是我已经原谅你了,我们可以重新开始。”
吴可悦走进病房,以为叶凌会因为她的“大度”而感激。
叶凌抬起头,冷冷地看着吴可悦,眼神中充满了嘲讽。
“你原谅我?你以为你是谁?你有什么资格原谅我?”
吴可悦被叶凌的话噎住,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