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川次日看到阮华的时候都愣了一下，他认出来这人是昨天跟姜时夏走在一起的女生。
“夏夏呢？”
陆景川迫切地望着她的身后，然而什么都没有看到。
“我们大学很忙的，况且她也不想见你，而且你知道吗？姜时夏可是以我们班最高分录取的学生，她，非常优秀。”
说着，阮华就提着水果篮放到了病床的床头柜上，陆小小的烧已经退了，看到阮华的那刻，忙叫了一声阿姨。
见她的模样还蛮算乖的，阮华没忍住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。
“给你买了点吃的，还有这身衣服，到时候出院穿着暖和一点。”
陆小小摸着那厚厚的外套，心头泛起了暖意，没忍住小心试探问着。
“阿姨，是妈妈让你来送给我的吗？”
阮华刚要点头，猛然想起来这小姑娘以前干的事，忙改了口。
“不是，是阿姨见你身体不好，所以才给你买的。”
陆小小眼里闪烁着失落，不过还是对阮华道谢。
“不管怎么样，谢谢阿姨送来的东西，我知道你妈妈让你帮忙来的，她还在生我的气，阿姨，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。”
阮华怔愣了一下，看着陆小小真诚瘦弱的小脸蛋，还是没忍住心软答应了她的请求。
在她的观念里，这么小的孩子很多事都搞不懂，虽然说夏夏也没提要抢她那谁的女人是个什么情况，不过想必很擅长哄小孩子开心。
也不对，完全就是在忽悠。
阮华带着陆小小递给她的东西刚要离开，就被陆景川拦住。
“我刚才是不是说的太委婉了，我就是觉得夏夏是那么优秀的女同志，你，配不上。”
陆景川死死攥住手颤抖着开口。
“可我们还没有离婚。”
只要没离婚，他们还是有可能的。
“反正你还是早点收拾回家吧。”阮华说完就冷哼了一声，绕开他往外头走着。
瞧着人模人样的，做出来的事可真叫人恶心，她可不愿意跟这种人多费口舌。
阮华回来的时候，姜时夏还在宿舍的阳台上念着演讲稿，看到她的那刻，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起来。
“念得多好，怎么不继续了？”
姜时夏尴尬地咳嗽一声。
“我这不是没上台演讲过，还是有些不自在。”
阮华掏出口袋的小本子，递到姜时夏的跟前。
“这是你闺女拜托我给你的。”
那看起来是上学用的本子，看起来被保存得很好，稍微有一点点褶皱都被压得很平。
姜时夏翻开，就看到上面的字体有些弯弯扭扭，但笔画相当认真用力。
“妈妈对不起。”
这五个字密密麻麻的写了一整个本子，姜时夏垂下眼，把小本子合上放到桌子上。
这些年她为了陆景川和陆小小付出诸多，姜时夏原本以为，离开那个恶心的地方就能和过去彻底说再见，她现在只能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当初陆小小说的那句话，这才压制住那一丝的心软。
“有些道歉，是没有用的。”
她也不可能因为心软，就不计前嫌再去当一个傻子。
比起这些糟心的事情，她还是更在意三天后的演讲。
阮华还想说什么，但这其中的错综复杂确实足够让人头疼的，她也想不出什么较好的建议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