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时夏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演讲上面,等陆小小身体好的差不多了,阮华就再没去医院看。
演讲会当天的雁门大学很是热闹,来来往往的人跟着那些学生坐在下面的一排排椅子上。
陆景川拉着陆小小也在其中。
他早些年当兵的时候,也看过不少演讲,但从未有一场这样特殊的待遇。
他曾经的枕边人,如今和他隔着人山人海,纤弱的身姿稳当当地站在瑟瑟的寒风中,面对众人的注视侃侃而谈,说的绘声绘色。
失神的片刻,陆景川恍惚想起在乡下的土炕上,他也曾问过姜时夏以后想做什么。
“那肯定是照顾你啊,然后到时候把小小养大,找个好女婿,这样这辈子就知足了。”
她真的不一样了。
陆景川由衷地姜时夏感到高兴,这其中她肯定付出了很多心血。
陆小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讲台上的姜时夏,没忍住扯了一下陆景川的袖子。
“爸爸,妈妈好厉害啊。”
陆景川盯着那道身影,温柔地揉了揉陆小小的脑袋。
“妈妈是很优秀。”
优秀到,他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挽留姜时夏了。
姜时夏下台的时候,就收到不少女生送来的花,胳膊差点都抱不下了,甚至还有不少人大着胆子给她塞了写好的情诗,让姜时夏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华子。”
一个带着眼镜的清隽男人忽而闯入姜时夏的眼帘,看到姜时夏的那刻,他扬起一个腼腆的笑容。
“时夏姐。”
“叫什么姐,我都没叫,对了,夏夏,这位是我的表哥,他叫赵书然,比我们大一届,哲学系的。”
看着阮华狭促的笑容,姜时夏似乎明白了什么,不过她骨子里还是有些传统,忙对着阮华抱歉一笑。
陆景川和陆小小遥遥看到那个气质极佳的男人杵在姜时夏的跟前,他看起来温文有礼,陆景川头次生出自愧不如的感觉。
陆景川看着怀中还抱着的鲜花,长吸一口气,这才拉着陆小小走到姜时夏的跟前。
看到陆景川的那刻,姜时夏的眉头就皱得死紧,阮华脸色一变,忙挡到姜时夏的跟前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在阮华的心底,夏夏已经跟陆景川离婚了,况且这会夏夏刚演讲完,这人就拿着花送上来,呵呵,是想证明什么。
自己可以招惹女人,夏夏就不能有点追求者吗?
赵书然一抬头正好跟陆景川对视上,没忍住哆嗦了一下肩膀。
“这位是......”
“不认识。”姜时夏否认得很快。
可陆景川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,他把怀中的花递出去。
“你的演出很精彩,这个是我专门挑来,祝贺你的。”
姜时夏退后一步,根本没有要接过的打算。
“我不喜欢花。”
这句话是真的,姜时夏不太喜欢这种虚有的东西,当然,只要是陆景川给的,她什么都不想要。
陆景川看着她怀中那些娇艳欲滴的花,试图挣扎。
“就当是我单纯对你的祝福不可以吗?”
“看来你需要我说的太明白,我只是不想要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