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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回到家,虞琬就被傅闻璟按向墙壁,他的唇舌迅速绞缠上来,是略带惩罚的力度。
直到虞琬呼吸不畅,他才不舍地松开。
“琬琬,婚礼提前吧。”
虞琬觉得有些好笑:“哥,是你说要让他死心的。”
“怎么他的心没死,你的心先乱了?”
傅闻璟抱着她,没有说话。
虞琬敛了笑,伸手去摸他的脸。
“哥,怎么了?”
傅闻璟低声说:“琬琬,不管我怎么做,都无法改变那十年你们相爱的事实。”
“你刚来英国的时候,看起来很平静,实际浑浑噩噩。”
“你跟我在一起,只是因为你谁也不爱了,也无所谓跟谁在一起。正好我帮了你,你拿自己还给我。”
“可你不是一个将就的人,你的内心有强烈的爱恨,而我,不是那个能点燃你的人。”
他的声音里透着少见的低落,让虞琬也跟着有些难过。
他一直是个骄傲自负的人,不该为了任何人患得患失。
她的耳廓贴着他的胸膛,听着有力的心跳,她问:“那又怎样呢?你会放手吗?”
傅闻璟的手臂又收紧了些。
“当然不。”
“到我手里的东西,没有退回去的道理。”
“琬琬,既然你答应了我,那么不管你的爱恨今后为谁而起,你都只能留在我身边。”
“我绝不会放你走。”
虞琬笑了。
这才是傅闻璟。
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,问:“你还记得我刚来伦敦没多久就被偷了钱包吗?”
“那次你没有直接帮我把钱包要回来,而是带着我去报警,告诉我怎样有侧重地描述事实,又该借助哪些关系给歧视亚裔的警方施压,找到小偷后怎样警告让他们再也不敢惹我。”
“如果是陆川,他一定让我不要操心,把一切交给他。然后第二天我的钱包就会回来,那两个毛贼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“他选择替我解决问题,因为这样最能庇护我,也最简单。”
“你选择教我解决问题,带我熟悉这里的游戏规则和你的势力,你把我当成你自己一样与我分享一切。”
“就在那时候,我突然明白了我应该选择怎样的人。”
“陆川的庇护固然用心,可当他背叛我的时候我毫无办法,连离开都是伤筋动骨。”
“而你的分享与传授,让我根本不用担心你有背叛我的那一天。”
“因为不等你背叛,我自己就能察觉了。”
“你给我的不是简单的庇护,而是终极的安全感。”
“哥,我不会再有十八岁那样热烈的爱恨了。”
“可二十八岁的我,真正懂了自己想要和谁在一起。”
她捧起他的手,在手背轻轻一吻。
“别觉得自己不如他。”
“那十年固然好,但也比不上我们要一起共度的几十年。”
傅闻璟静静地听完她的话,深邃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她。
忽然,他笑了。
不是优雅礼节的微笑,也不是冷嘲热讽的讥笑。
她第一次在傅闻璟脸上看到发自内心的,快乐的笑。
“琬琬,那就说好了,余生几十年,我们一起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