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
第二天下了大雪，虞琬怕冷得很，晚上下班懒得出去吃饭，打算等雪停了直接回家。
没想到陆川拎着保温盒风尘仆仆走进后台。
许是进门前淋了雪，在室内暖气一哄，他的羊绒外套都湿了，整个人有些发抖。
陆川朝她温和地笑，然后打开保温盒，取出一盒一盒的食物。
水蒸蛋，松鼠鱼，番茄虾，排骨汤。
都是他亲手做的，她最爱吃的菜。
“早就听说英国特产黑暗料理，出来这么久，你也很想中餐吧？”
他瑟缩地搓了搓手：“好久不做，生疏了，你快尝尝。”
虞琬沉默。
她不想和他继续纠缠。
如果可以，她希望他们再也不用相见。
那些不愉快的过去，她好不容易才放下。
可他一出现，那些痛苦和酸涩，又如附骨之疽一般回来了。
她心情不虞，深吸一口气，露出讥讽的笑：“是你做的吗？还是又从哪儿打包回来的？”
陆川一怔：“......当然是我做的，怎么会打包......”
忽的他想起什么，脸色一下变得苍白。
良久，他嗫嚅着开口：“你都知道了......”
“那家酒楼我已经关了......阿琬，这些菜以后再也没有别人能吃，你信我......”
虞琬安静地看着他：“我信过你，陆川。可你只差把我的心剖出来了。”
陆川仓皇地解释：“我不是故意的......阿琬，帮她开店的时候我真的只是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照拂一二......我以为她自己有份产业就不会总是来找我了......”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骗你的......”
“够了。”
虞琬实在不想听他狡辩，干脆直接挑明：“你们十年前接吻的照片我都看到了。陆川，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必要骗我？为什么就不敢承认，你弄脏的根本不是这一年，而是我们的十年！”
陆川大惊失色：“不是这样的！我没有！”
“那张照片是假的，是她跟着她哥哥来我家时候趁我睡着偷偷拍的！我发誓我什么也没做！她那时还未成年啊！”
他手忙脚乱地翻着手机：“你不信我找人证明给你看！我真的没有......”
虞琬忽然觉得没劲。
“不用了，不重要了。”
她那时伤心欲绝，秦思思又狡猾多端，把一张假的掺进那么多真的里面，她无暇去分辨。
现在，她更没有兴趣去分辨。
陆川见她厌倦的样子慌了神，大步上前去握她的手臂。
“阿琬，我说的都是真的——”
话音突然顿住。
陆川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虞琬胸前，那一枚鲜红的印记。
他怔愣地站在那里，好像灵魂都被抽走。
虞琬没注意他的异常，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一年也好，十年也好，脏了就是脏了。”
“陆川，我不会再要你。”
说完，她再没看他绝望的样子一眼，转身离去。
他在化妆间待到饭都凉透，一口一口把冰冷的食物吃下去。
阿琬，你别生气。
我会把自己洗干净的，一定会的......
不管你身边的人是谁，让我留下好不好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