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，这个客当然要请的。
于是舒禾跟洪曜约了当天的晚饭。
这次约的中餐，洪曜带了飞天/茅/台。
“这件事会不会太麻烦你。”舒禾稍微有点不好意思。
拒绝完人家，还腆着脸求人家帮忙，这种事换做平时她是做不来的。
这次也是没有办法了。
这个单子成，对她没有任何好处，是她一个法务部门总监该做的。
不成，她不只是工作能力被质疑，更重要的是，孟氏一定会追责。所有问题会算到她头上。
洪曜倒是很释然：“一句话的事儿，又不是让他平白给你五个亿，有服务在的，怕什么。”
话虽如此，可舒禾还是有点磨不开：“这样好不好，我们签个协议，我送你终身免费的法律咨询。”
她的法律咨询含金量有多高，不用自己说——当然，好是好，也不值五个亿就是了。
洪曜看她的眼神别有深意：“感谢人，不都拿别人需要的东西来谢么。”
“……”那倒是。
“我的公司的确需要法律咨询，却不缺那点咨询费。你与其在这事上帮我找补，倒不如送点我喜欢的。”
“……”
他喜欢的，她给不了。
看着舒禾瞬间纠结起来的神色，洪曜更忍不住要笑了：
“别说五个亿，这世上为了五千块，五百块，出卖色相的都大有人在，你未免太矜持了些。”
他说的没错，可舒禾就是做不到。
“倒不是矜持，就是……我有点做不来，要不我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她的眉头紧皱，已经有点想放弃的意思。
“还真是个死脑筋的小家伙，”洪曜看她的眼神是万般柔情，带着引-诱，“你哪怕说两句甜话，哄哄我呢。”
那个眼神，看的舒禾头皮发麻。
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本就很容易沦陷，更何况，洪曜还不是个油腻的中年男人，而是许多女人的理想型。
他英俊，干净，有钱，虽然离过一次婚，却没有孩子，更不拉低身价。
面对洪曜的垂青，或许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犹豫的。
舒禾以为，如果放在过去的她身上，也不会犹豫，如今却不行了。
她不敢承认的深层次原因，也许是她遇到了孟清晖。
舒禾不敢深想下去。
“别诱惑我了，我这个人没什么定力的。”
她喝了一口杯中酒定神，“可你要知道，如果我因为这件事而跟你在一起或者发生什么，你就只会觉得我让人下头，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蠢蠢欲动了。”
“蠢蠢欲动”还是他们两个上次吃饭时说起来话题。
“相当于，你亲手掐死了自己的性幻想。”
洪曜没料到她会这样说，微微挑眉，却没有否认：“吓唬我是吧？”
“我都30多了，还是单身，又不是个什么都没有见过的小姑娘，就算真跟你发生什么，也没有什么损失。”舒禾说，
“只是男女之间，最美好的阶段，也许并不在最后一步。”
“吃到肉并没有什么，反而这之前的蠢蠢欲动，才是精髓所在。”
她对洪曜简直是循循善诱。
而洪曜只是笑得一脸宠溺：“看把你吓得，我也没要求什么呀。这样，你抱抱我，抱完我就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