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老鸨更高兴了。
她让人又给我裁了新衣,还寻了个丫鬟来伺候我。
丫鬟叫抱书。
个子不高,模样普通,怯怯地看人。
她比我年长两岁,话少手巧,能给我梳出最漂亮的发髻,绣最美的衣裳。
我很喜欢她。
闲暇时会和她一起学绣花,只是笨手笨脚总扎到手。
老鸨若瞧见总是喊着心肝儿的问我疼不疼,待我说不疼之后又告诉我:“女子就该娇贵些的,手都流血了,怎么能不疼?
会喊疼的人才能有人疼啊!”
可,真的不算什么啊。
我以前在姜家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日日挨打的。
老鸨抚着我的发:“傻孩子,那是他们有眼不识明珠。”
她待我真好。
对别人都是凶巴巴的,唯有对我总是和颜悦色。
她纵着我,我便胆子大了些:“妈妈,我想出去转转。”
这里是好。
可待久了也闷的。
两三个月了,我就没出过这丽春院,我想着去望望外面的天。
可我的课排的太紧了。
日日有学不完的东西,还要背诗书,练琴,实在没空闲的时候,温婆婆说,我想去哪,要见谁,都要求了妈妈,她允了,我才能去的。
也对。
我日日吃人家的闲饭,不能不听话的。
老鸨脸上的笑淡了些:“近日正冷,等天暖和了吧。”
有龟奴儿来寻老鸨,她匆匆走了。
温婆婆捧了茶来:“姑娘,喝口茶润润嗓子吧。”
我喝了一口。
温婆婆笑眼望我。
我吐了吐舌头:“这是滇红金针。”
温婆婆很满意。
抱书在旁一脸惊讶:“姑娘好厉害。”
我撇嘴。
为了分辨这些茶,我喝了多少壶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