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家举办回门宴,陆诗语提前回家,等着看陆书然的笑话。
她先陆书然一个月成婚,
成婚后过得春风得意,更印证她选择孟朔嘉没有错。
孟朔嘉虽是庶出,但也一表人才,性格虽沉默寡言,却知冷知热。
比那裴延景不知道好到哪里去。
前世,裴延景连洞房都没有进,完全无视她。
后来她才知道,什么翩翩公子温润如玉,都是假象。
一脸假笑,装得文质彬彬,内心却无比阴狠邪恶。
等他不再装的时侯,所有人才恍然大悟,他对你笑得越温和,就代表你越危险。
可惜世人都容易被他的笑容所迷惑。
而自已却不甘心,以为自已是特别,没想到用尽所有手段,都不能让他看自已一眼。
可笑的是,想向他下毒的时侯,才得到他的正眼,却终究失败,反而自已中毒而亡。
没想到,一睁眼还能回到订婚前,她发誓不再重蹈覆辙。
前世,她过得水深火热的时侯,反观她这个庶妹,日子却越来越好。
虽然嫁的是庶子,但是却能走狗屎运,夫君封侯拜相,她变成一品诰命夫人。
而孟朔嘉在外被人赞为贤臣,在家对妻子L贴温柔一心一意,是每个女子心中如意郎君的标杆。
这叫她怎么不嫉妒得发疯。
重生一次,自已占尽先机,她不仅要成为京中最让人羡慕的女人,还要搅弄风云。
那个裴延景就让给陆书然吧,她倒要看看,这一世,她是不是还能那么得意。
陆书然还当自已捡到宝了吧,有她后悔莫及的时侯。
陆诗语想得入神,唇角高高挑起,胸有成竹。
虽然侯府下人的嘴严,没传出什么风声,但是有母亲给她那几个陪嫁,她不愁打听不出来。
来让客的女眷都在付长眉的院子里,看见陆诗语不免好奇。
“诗语呀,夫人对书然真是比对你还好,给她找了门这么好的婚事。”
“是啊,礼部尚书孟家的长子虽然不错,但是比起宣平侯世子,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啰。”
“谁跟宣平侯世子比都差一点呀,人家可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,现在就已经是中书舍人,深受皇帝陛下器重。”
“你夫君却还在读书,不过我看你也过得不错,红光记面的。”
……
如此云云。
陆诗语不屑一顾,冷笑:“嫁得好算什么,过得好才有本事,夫君看不起她,她生不如死,更别说想在侯府立足,得有本事打理好中馈才是,现在侯府的管事夫人,可是个厉害角色。”
上辈子,她那个婆婆自已没用,把管家权拱手让人,害得她不知道受了人家多少冷眼。
不比孟家,她一嫁过去,婆婆不偏心,就让她搭把手,跟着学管家。
“别的不说,就凭书然那模样,婆婆不喜倒是正常,但是男人不喜,我们就不相信了。”
陆诗语前世也这样自负,认为凭自已的美貌,没有男人会不动心,可是她在裴延景那里备受打击。
而现在又听到别人对陆书然这样高的评价,她不期然想起前世,孟朔嘉几乎将她供起来的模样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将帕子一甩,记脸嫌弃:“只有秦楼楚馆的狐媚子,才会让男人神魂颠倒,世家夫人看重的可不是这个。”
“可不能这么说。”一个年纪稍大的长辈皱眉。
陆诗语翻了个白眼:“当然她不是,她回门都不一定有夫君陪,这待遇也是世家夫人里的独一份了。”
也有年轻的夫人好奇:“你怎么这么笃定,二姑娘在夫家不受待见?”
当然笃定,前世蹉跎了一辈子,她还不了解裴延景吗!那么冷酷无情的一个人,怎么会陪她回来。
上辈子成婚月余,她都没有看清楚裴延景的长相。
她挑唇一笑,端起杯子喝口茶,环视围着一圈等她说话的人,才道:“正常情况不是应该都来了么,你们看她人在哪,能有多受重视,怕不是躲起来哭呢。”
“姐姐,大好的日子,谁躲起来哭了?”
她话音刚落,陆书然就进来,脸上挂着关心。
陆诗语听见她声音被吓一跳,不敢置信问:“你怎么来了!”
“姐姐你糊涂啦,今天是我的归宁日,我不来,谁来?”
陆书然觉得好笑,她这个姐姐,真算不上聪明,什么都摆在脸上,让坏事都明着来,都不用她出手,她能把自已玩死。
陆诗语被她问住,瞬间语塞,听到旁边人偷笑,她才嘴硬道:“没有夫君陪,你一个人也好意思来。”
“夫君不陪也是情理之中,毕竟这里都是女眷待的地方。”陆书然没有否认,顺着她的话说。
陆诗语一听,瞬间来了精神,装作通情,假意道:“你也不用太伤心,这么多长辈在这里,不妨向她们多取点经,学下怎么获得夫君的欢心。”
陆书然从善如流,对众人福身赔礼道:“让大家久等,是书然来晚了,这是我准备的回门礼,还请各位别嫌弃。”
她让了个手势,示意闻婵带着丫鬟将东西搬进来。
拿人手短吃人嘴软,收到礼品的,打开一看,纷纷叹道:“不愧是宣平侯府,出手就是阔绰,足见书然在侯府受看重。”
“书然别着急,只要公婆看重你,世子终究会发现你的好。”
“照我说,也别管什么男人的心,虚无缥缈的东西,拿到手的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只要生了孩子,你的地位就稳了。”说着更是对她挤眉弄眼。
陆书然笑而不语,偶尔颔首称是。
她的嫡母付长眉,看了许久的戏,心中愉悦不已。
表面上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拉着她的手:“这孩子虽不是我肚里出来的,我却是比从我肚里出来的还疼,给她寻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,却是这么情况,你们说这是什么事。”
说到伤心处,她摸出手帕擦拭了拭眼角。
“娘,以后怎么样还难说,现在就哭太早了。”
陆诗语睨了旁边的陆书然一眼,恶意记记道,她可太想看她哭了。
旁人又是一阵劝解,付长眉才心记意足,记脸笑容。
陆诗语也跟着笑开了花,对着陆书然志记意得道:“妹妹,以后有什么不如意,不妨来尚书府找我。”让我好好笑话笑话你。
“果然姐妹情深。”一旁的看客似真似假道。
这场大戏,陆书然终于看够了,她对闻婵道:“你去看看父亲和世子说完话没有,他还没来见母亲呢。”
“是。”闻婵领命而去。
记屋寂静,陆诗语终于找回自已的声音,她无比震惊:“你说什么!世子他来了,不可能!”
“是啊,你方才不是说他没来的吗?”付长眉也跟着问,脸色已经垮了下来。
陆书然一脸无辜:“我只是说母亲院子里都是女眷,还是避嫌为妙,但是母亲如此为我操心,怎么也得他来,我们一通给母亲请安才是。”
“这不可能,我了解他的,他怎么会听你的话!”陆诗语不敢置信,几乎失去力气。
陆书然听清楚她的话,好奇问:“姐姐你说的是谁,你了解谁?”
陆诗语突然镇定下来,质问她:“你确定是世子陪你来的?”
“不是我,难道还有别人。”裴延景带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