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凤刚要上前动手杀程咬金,忽听有人喊了声:“住手!”
“啊!”把苏凤吓了一跳,赶忙把剑撤回。
这是谁喊的呀?程咬金。
他怎么自已喊呐?这个时侯,他不自已喊,哪还有别人来喊呐!这回,真把程咬金给吓急眼啦!眼珠子都要努出眶外,吓得苏凤一时不知怎么的好了。一下子把剑撤回来,直愣愣瞪着眼睛问:“你、你、你要怎么样?”
“我刚才再三再四将你劝,你左五右六全不听,你真要杀我?我告诉你,你杀不了我,到头来,吃亏的是你自已,你知道吗?我有护法神,时刻都在保护着我,谁不知道,我是大唐朝的福将啊?我是福大、命大、造化大,只要我喊上三声,准有人来救我。你信吗?”程咬金瞪着眼睛说瞎话。
程咬金是有意地磨蹭时间,多磨一会儿是一会儿,一边磨着一边想办法,实在吓唬不住了再说。
听他这么一说呀,差点没把苏凤的鼻子气歪了,刚才被他吓一跳,现在,他才回过味来,心中暗骂:你这个老滑头,吹一辈子牛皮,现在死到临头你还在吹呢!今天我非叫你把自已吹死不可。想罢怒道:“程咬金,我知道你吹了一辈子牛,今天,我叫你吹个够,我非看你丢人现眼能吹到什么程度,你不是说,只要你喊三声,就有人来救你吗?好,我叫你喊三十声,叫你把嗓子喊哑了、喊够了,喊的没气了,我再杀你个口服心服。”说着,往前一凑用剑尖一指,大声喝道:“喊!你给我喊!”
“小子,不用喊那么多声,也甭等把嗓子喊哑,喊多没有用,还怪累的。我只要喊三声就行。”程咬金瞪着眼睛说。
“少啰嗦,快喊!”气得苏凤直逼着他喊。
“我要喊啦,你把耳朵捂上,别把你苦胆吓破了。”程咬金说着话,耸了耸肩,挺了挺脖,放开嗓门,使出丹田的力气,大喊一声:“来人呐!苏凤要杀程咬金啦,快来救我呀!”这喊声,真快把苏凤耳朵震破了,是声嘶力竭呀,要多难听,有多难听,似鬼哭,像狼嚎。
苏凤站好丁字步,右手提着宝剑,左手一掐腰,瞪大眼睛看着程咬金,心说:你喊呐,使劲儿喊,我看谁能来救你?停了一会说道:“喊呐?我看你这福将能有多大的福气?”
程咬金歇起来还没完了。心想:这可怎么办呢?软的硬的都使了,他就是不听,难道就这样死在他手了?可惜我呀!久战疆场,多次闯番营,我都活过来了,真没想,今日倒死在自已人的手下了。我死了倒无所谓,可牧羊城被困的君臣、兵将怎么办哪?完了,二哥呀,不能见面了。程咬金正在胡思乱想着呢,又听苏凤大喝一声:“喊呐?”
“爷们,别喊了,快给我松绑吧?现在给我解开绳子就算咱爷俩闹着玩啦!真等我把人喊了来那可就不好办啦,你们爷们,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!”程咬金说。
“你少废话,快喊,快喊,你喊不喊?你要不喊,可别怨我动手啦?”气得苏凤咬牙切齿地说。
“好,既然这样,你可别说我不给面子,我要真把人喊来,你可别后悔。”程咬金说完,又扯起嗓子喊了声:“来人哪,苏凤要杀程咬金啦!快来救我呀!”这第二声,比头一声更大。
说来也真巧,这第二声刚喊完,就听有人高声大叫:“呔,程千岁,不要担惊害怕,俺来也!”
这一声喝喊,真好像晴空霹雳,打了一个沉雷一般,吓得苏家父子往后一撤身。再看这喊声刚落,这马到,人也到了。有一匹战马飞奔而来!苏定芳仔细一打量来将,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,见来人好威武,怎见得,有赞为证:
见来人,遍L黑,豹环大眼扫帚眉。
狮子鼻,四方嘴,面似锅底油亮黑。
戴一顶,乌金盔,三曲皂缨朝下垂。
搂颔带,项下围,二龙戏珠颤微微。
护颈旗,插后背,金边纳线麒麟飞。
乌油甲,锁子配,九吞八奓连环披。
皂罗袍,丝绦勒,护心宝镜放光辉。
挂征裙,鱼褟尾,牛皮战靴护双腿。
左挎剑,锋刃锐,背插钢鞭精工捶。
敌将见鞭吓破胆,鞭下从未饶过谁。
此鞭拿在英雄手,定国安邦真主陪。
胯下骑,乌骓马,驰骋千里快如飞。
踏三山,四海水,乾坤浩大任旋回。
连人带马黑似炭,亚赛烟熏活太岁。
好的三国张翼德,喝喊一声似霹雳。
苏定芳看罢来人,不由地激凌凌,打了一个冷战,心中暗暗吃惊:他怎么来啦?
谁呀?来的可不是别人,正是鄂国公尉迟恭敬德。
此时的苏定芳,心乱如麻呀!用现在的话说,就是非常矛盾,他是又气、又怕还很紧张。气的是尉迟恭,早不来、晚不来,单在这个时侯来,再晚来一会儿,就把程咬金宰了。看来,这个老小子,是命大不该死。苏定芳他非常惧怕尉迟恭,一是,尉迟恭为人正直,好认实理,一正压百邪,有些邪门歪道的人都怕他,而且,他的脾气还挺暴烈,点火就着,压不住事。更可怕的还是尉迟恭的这把鞭,他这把鞭,是受过皇封的,高祖李渊封过,二主唐王李世民又封过一次。封他这把鞭,上管君王不正,下管逆臣不忠,代管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,龙子龙孙皇亲国戚。带这把鞭,可以随便进入皇宫,皇家的亲友近邻,他可以随便打。要想打苏家爷们,那不像捻个臭虫似的,所以,苏定芳特别惧怕。
程咬金这下可乐坏了,乐得他记脸核桃纹都开缝啦!嘴里还叨念着:我老程就是命大、福大,真是时也,运也,命也,这真是,人不该死,终有救啊!这回,有大老黑来了,他更仗义了,忙喊道:“哎!我这还绑着哪!快给我松绑。”
苏定芳的脑瓜儿,来的多快呀!他急忙冲苏麟、苏凤一瞪眼,骂道:“大胆的奴才,还不赶快给你程老伯父松绑?下次再开这种玩笑为父定要发落于你。”
“什么?什么?开玩笑,有这么开玩笑的吗?照这样开玩笑,我的老命可就交代啦!”程咬金怒道。
苏凤这小子,还真有点像他爹,一听他爹这么说,他就将计就计,顺坡下驴,赶快来到程咬金跟前,一边给他解绳子一边说:“程老伯父,这回你老实了吧?开个玩笑,是想看看你的胆量。看,刚才把你吓得那个样子,喊的声音都变味了,都怪我没大没小,你老千万别见怪。”
“去去去,好你个小兔崽子,刚才差点没要了我的命,这会儿,又来说好话,什么开玩笑?你们爷们成心杀害忠良。”程咬金气呼呼地喊了声:“来人哪,把他们父子给绑上。”喊了半天没人动,程咬金一看,才回过味来,只顾生气啦,忘了这是在苏定芳的队伍中,谁能听他的,去绑苏凤啊?
尉迟恭说了声:“且慢,程老千岁暂且息怒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把我给闹糊涂了。”
“你糊涂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光听他们爷们说,我儿铁牛和罗通,把他的三子苏豹给踢死了,他们就要杀我。要不是你来的是时侯,我可就完了。大老黑呀!用你的鞭,先打他们一顿再说。”
尉迟恭回过头来,看了看苏定芳,从目光里能看出来,是在问他,程咬金说的对吗?
苏定芳意识到了,赶紧接过程咬金的话茬说道:“尉迟将军,不要过虑,没有什么大事,京里一帮小弟兄们打打闹闹的有点不和,这不,苏麟、苏凤来给我送信了,我也想回京看看,正好在这碰上程老千岁了。我这两个犬子,久闻他程老伯父,一辈子爱说爱笑,胆儿还大,趁这个机会想和他开个玩笑。”嘿,苏定芳这瞎话编的比程咬金还高明,一字一板,说的使人可信。
你还别说,还真把尉迟恭给说信了。因为,他了解程咬金,平常说话,老是云山雾罩,没个准,特别是爱诙谐,就是死到临头了,他也得说笑话。所以,敬德相信了苏定芳,不过,也觉着这种玩笑开的有点儿过分了,劝解道:“老兄老弟们,这倒没什么,以后,这种玩笑开不得,拿脑袋瓜子闹着玩,这还了得吗?尤其是你们让晚辈的,不能长幼不分,没大没小。程老千岁呀!这也是个教训,你都这么大年纪了,往后说话办事也得多注意,要留点身份。”
程咬金一听尉迟恭说,这个气呀!心说:这个事还怨我呀?他刚想要分辩,就听尉迟恭又说:“老千岁不要再说了,你是因何到此,莫非我主奏凯还朝?”
“唉!别提了,甭说奏凯还朝,现在,想回京都回不来啦!前敌两军阵,是这么、这么回事,我是回朝搬兵的,万岁和我们都遭困了。”程咬金说。
尉迟恭一听,皇上被困在牧羊城,急得他,双手一捋胡须,气得“哇呀——”怪叫,一指北国骂道:“气死我也!”
“大老黑呀!你不是修运河去了吗?怎么也来到这儿啦?”程咬金问。
“我是奉万岁的旨意和大刀王君可去修运河,到现在还没完工,后来我听说北国下战表,万岁御驾亲征扫北去了,差点没把我急吐血呀!万岁为什么不叫我去。王君可看我急成这样,反正挖河的事,也快完了,所以,叫我回京看看,奏明幼主李治,我要领支人马,去北国援助你们,也好护驾,不料想,在这里和你们二位碰上了。”尉迟恭说。
苏定芳一听尉迟恭讲,心说:真他妈倒霉,没想到大老黑他回来了,看来这二路元帅我是当不成了。
程咬金听尉迟恭这么一说,倒是很高兴。大老黑是员猛将,虽然上点年纪,他的枪法纯熟是我的好帮手,这回,可就不怕你苏家父子了。想到这里,便对尉迟恭说:“大老黑,咱们马上回京,到了长安,见到幼主殿下,说明一切,好选二路元帅赶快带兵去牧羊城救驾。”回头又对苏定芳说:“我告诉你苏定芳,咱回京是回京,到京城把事弄清楚,你又绑我、又杀我,还说是开玩笑,哪有这么开玩笑的?说不好啊,我就告你三条罪状。”
苏定芳一听这话,心想:这下可坏了。不管程咬金说的是真是假,我确实有罪,第一,我是私离讯地;带领三千亲兵,耗费粮银是二;第三条,私自绑钦差,特别是程咬金身有圣旨随便绑他,这就是欺君之罪呀!哎呀!看来,我得找机会,先下手把尉迟恭和程咬金一起杀掉,来个杀人灭口。
究竟苏定芳为什么说他三儿子被程铁牛踢死了?
自从二主唐王李世民御驾亲征前去扫北以后,朝内有幼主李治执掌朝纲,文有丞相魏徵,武有老驸马柴绍用心扶佐,把国内治理的不错,可以说是,路不失遗,夜不闭户。京都内的一些小公爷们分成两派,也就是两伙。一伙是罗通、程铁牛、秦怀玉、丁海、侯山等人;另一伙就是苏麟、苏凤、苏豹等人。这两伙人是冰火不通炉,在御书房念书,各念各的,素常也不来往,你看见我一拧鼻子,我看见你一撇嘴,互不服气。
罗通这一伙人,对苏麟、苏凤这一伙人的所作所为,有些看不惯。他们是,每天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的浪荡,令人不堪忍睹。罗通这伙人呢,整天在一起练武习文,苏家弟兄也是看不惯罗通一伙。
也是该着出事,三月三十,是程铁牛的生日,在家里和他娘说:“娘啊,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,你想怎么给我过呀?”
铁牛的母亲是裴翠云,她是银锤将裴元庆的姐姐,别看她是女人,可是她心怀大志,教子有方。听铁牛一说这话。裴夫人就瞪铁牛一眼说:“小小年纪过什么生日!”
“那,那,我爹在家的时侯,年年都给我过。”
“就是你爹,把你们惯的不像样子。”
“娘,那也不能不过呀?”
“你爱吃什么,我就给你准备点儿算了。”
“娘啊,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。”
“什么事?你就说吧!”
“我想把御书房的通学们全都叫到咱家来,我们在一起,好好热闹热闹!”
“他们哪天都来几次,就是明天不行。”
“娘啊……”
“不行就是不行,你爹爹为国出力效劳,在两军阵前杀敌立功,渴饮刀头血,困卧马鞍身,你在家还有心过生日,这么长,那么短,事真多,不行。”
“娘,那怎么办啊?”
“你就给我好好的读书练武。”
铁牛没办法了,只好和弟弟万牛商量,说:“兄弟,我都和小哥儿们说好了,叫他们明天到咱家来给我过生日,咱们好好地玩玩,娘就是不依,娘对咱们知疼知热,非常疼爱,哪样都好,就是有事不答应。”
“哥哥你别生气,别说咱俩呀,就连咱爹也怕娘,她不依不要紧,咱们悄悄地出去,别让娘看见,到外边找着小弟兄们,一块上酒楼去给你过生日。”
“嗯——行,太好了。”就这样小哥俩偷着出府,到外边把小朋友们找到一块商量说:“我娘说在家过生日嫌咱们太乱,再说有我娘在跟前,咱们也不方便,所以,明天找个大酒楼,咱们连吃带玩。你们看怎么样?”
罗通不大通意,他说:“既然伯母不通意,在家过她嫌乱,到酒楼去,人多更乱,要是被老人家知道了更不好,再说咱们的老人,都在战场上英勇杀敌,出生入死多危险哪?咱们在家——”
“罗贤弟,你怎么和我娘说的一样啊,那你说怎么办好?”铁牛问。
“叫我看哪,咱们买上东西出城,在城外找个有山、有水、有树的地方,边饮酒,边赏景,在树林边上,玩它个痛快,谁也不知道。”罗通说。
“对!”罗通出的主意,大伙都说好,这些小公爷们,聚在一起共有十几个呢,他们买这个,买那个,一切都准备好了,又买了个大食盒,把吃的东西都装到食盒里,一大早,小公爷们都偷着跑出来,这个心齐劲儿就甭提了,全都出了城。
到了城外找了一片树林,把食盒打开,吃的喝的都拿了出来,用食盒当桌子,把东西都摆上,十几个人围着食盒,席地而坐。有说有笑,大伙开怀畅饮,都挺高兴,唯独罗通,好像不痛快,象有什么心事似的。这个叫兄弟,那个叫哥哥,都问罗通有什么心事?罗通摇摇头说:“没事。”
“罗贤弟的心事,我猜着了,是不是想媳妇了?”铁牛笑呵呵地说。
一句话,说得大伙又是一阵大笑,罗通红着脸一捅程铁牛说:“就是你,狗嘴吐不出象牙来。”
罗通这小孩心事太重啊,他虽然和小朋友们在一起玩,可是他心里总挂念着国家的大事!因为他爹罗成死的早,李世民认他为御儿干殿下,成为罗少保,虽说生在越国公府,可是常到宫内去看望皇娘和皇父。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也都非常喜爱他。一是,他爹罗成为国捐躯,功高如山,二是,罗通不仅长的好看,又非常聪明,所以皇上与皇后常把罗通接到皇宫去。
自从二主唐王扫北一走至今,再也没见面,因此,他时常想念皇父唐王李世民,也挂着前敌打仗的事。今天他见在座的小朋友全来齐了,一看,这些小弟兄的老人,都在前敌两军阵,一个在京的也没有,所以,他又想起皇父在北国会怎么样呢?
正在小弟兄玩的兴头上,突然,从远处来了一伙人,这伙人“唧唧嘎嘎”没个正味,大伙不约而通地回过头来一看,就听铁牛说声:“哎哟,坏啦!”
“哎,铁牛哥,怎么啦?”罗通问。
“你看,真倒霉,人要倒霉,喝口凉水都塞牙,碰见这些丧门星了。”
“哼!”罗通抬头一看,来的这些人,足有二十多个,都是家人打扮,正当中有一个人,有马不骑,有人给牵着,他紧跟其后,再看这些家人,脑袋不疼挤红点,歪戴帽子斜瞪眼,有的牵着狗有的架着鹰。当中这个花花公手穿的溜光水滑儿,但相貌可不怎么样,但只见:
见来人,长的怪,武生巾,头上戴。
蒜头脑袋帽子窄,前后搭拉两飘带。
紫罗袍,裹在外,上绣牡丹自来败。
红中衣,露出来,腰中系,丝软带。
脸上看,蜡碴白,贪色过度气色衰。
短眉毛,绿豆眼,狗皮癣,长记腮。
薄片嘴,鼻子歪,一口小牙尖朝外。
斜棱肩,方步迈,一走三颤自觉帅。
小子自幼阴毒损,人送外号胎里坏。
来的是谁呀?他可不是别人,正是苏烈苏定芳的三儿子名唤苏豹。这小子可不如他的两个哥哥好,苏麟、苏凤确实日习文夜练武,有些本领,这苏豹专门研究吃喝玩乐,年龄不大,既嫖又赌,总而言之,他是好事不干,净干坏事,是屎都拉,就是不拉人屎,仗着他爹的势力,抢霸民女都出名了,在西京长安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今天他带着他的心腹家人来郊外行围打猎,他的这帮恶奴,都有外号,打不改、骂不应、搪鸡屎、破鸡笼、鸟枪手、三股绳,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,他们叽叽嘎嘎地正往前走。
罗通知道不好,从来我们都不和,今天在这碰上了,装没看见就算了,可是,铁牛嘴里骂闲话,罗通冲铁牛直瞪眼说:“你想干什么,是不是又要犯老毛病?”
原来这帮少公爷们向来打仗、吵架、闹事,大多数都是铁牛的嘴惹祸,今天罗通才说他:“铁牛哥,人家走人家的路,咱喝咱的酒,不要搭理他们。”
“好好,行行行,装看不见,还不行吗?”铁牛说。
可是,苏豹他打猎,带着猎狗哪,这狗的鼻子,嗅觉最灵,它闻着这有香味儿,有两只狗就奔这来了,晃着尾巴,嘴头子挨着地,慢慢地闻着就来到罗通他们喝酒的地方!地下有他们吃完了扔掉的骨头和鱼刺,这狗看见骨头哪有不啃的呀!狗啃骨头,苏豹就指着狗骂道:“你们这些馋狗,在家里吃不够,还到外边拣骨头啃,真丢人。”
程铁牛听出来啦,苏豹这小子是指狗骂鸡呀!一气之下就要站起来去质问苏豹。
罗通怕惹出事来,伸手把程铁牛按住说:“你先别动。”
“你听,他是指狗骂咱们呢!”铁牛气愤地说。
“那是骂咱们吗?人家又没指名道姓。”罗通劝说。
“这个窝囊气我受不了,不能让这小子找咱们的便宜。”铁牛从来不吃这个亏,罗通又不让他动,气得他拣起块骨头,冲着狗打去。这狗被打的“嗷”的一声,跑出老远。
这时,苏豹带领家人就来到跟前了。狗看见主人了,就跑过来围着主人的身前身后转了几圈,冲着铁牛他们“汪汪”地叫了起来,这就叫狗仗人势。
“哎,哥们儿,你们瞧,这酒咱们不能再喝了,被这些狗给搅黄了,人不能和狗斗,咱们走吧!”铁牛生气地对众人说。
程铁牛也是指桑骂槐。苏豹也越听越别扭,一瞪眼,又“哼”了一声。
罗通见事不好,急忙说:“行啦、行啦,咱们也别看狗了,酒也喝的差不多了,咱们都走吧!”说着话,他冲小朋友们使了个眼神,大伙就站起来收拾地上的东西。
正在这时,在他们坐着喝酒身后的一棵大树上,落只乌鸦。苏豹这小子的眼睛很尖,一眼就看见这只乌鸦了。他手里拿着弓箭呢,他抖弓“啪嗖”就是一箭射去,嘴里还骂着:“好畜牲,我叫你走。”因为,距离很近,这乌鸦的个又大,那还射不中吗?正好射在乌鸦的肚子上,“巴叽”,这只乌鸦,正落在他们的食盒上,这乌鸦拼命的“扑拉”,这一下,把盘子碗、碟子、酒盅、酒壶都给“扑拉”倒了,有的掉在地下就摔碎了,把酒菜也都弄脏了。这下,铁牛实在是压不住火了,伸手抓起这只乌鸦,就冲苏豹打去。
苏豹也没注意,他正在那觉着得意呢,这帮家伙又都夸苏豹的箭法准,把个苏豹乐的抿嘴直笑。突然,“啪嚓!”这只乌鸦正打在苏豹的脸上,把这小子吓了一跳,“啊!”把这小子吓得够呛!这苏豹能不急眼吗?冲着铁牛就大骂:“好你个小兔崽子,你敢打人?”
“打你,这是好的,我要宰了你!”说罢,一纵身扑向苏豹,这才惹出了塌天大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