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了摇头,似乎是不想再说下去,道:“当时的人被圣上一概处死,这件事情就压了下来。”
林小渔不想问是如何查到的,大家族里总有些外人不知道的勾连和秘密,这并不奇怪,只是她没想到白如月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。
不对,那白如月怀孕是在这之后,怀的就是吕成行。
难道吕成行是……
林小渔压制住心底里的惊涛骇浪,试探性的问道:“在这之后,白如月就怀孕了?”
“被找回去以后,谢尚书就把人养的更娇贵了,三月之后查出了身孕。”
汪氏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。
“这以后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吗?”
“没有,直到白如月把孩子生下来病死,她一直都待在谢府里呀,从未出去过。”
林小渔在心里算着日子,她也是怀过两次孕的人了,算日子也多少有些经验。
白如月被救回去后第三个月查出怀孕,很难不让人想到在被掳走期间,她和金国质子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。
“汪夫人,今天多谢你告诉我这些,我相公他应该是知道的,怪不得提起母亲白如月就闷闷不乐。”
汪氏:“小嫂子,白如月福薄命贱死的早,却不想生出了指挥使这样年少有为的后生,她死的也值了。”
“不说了汪夫人,我得赶紧回家安慰安慰相公去。”
“小嫂子,你那里还有什么新的绣样,再送我几个呗。”
汪氏贪得无厌,眼珠往心里转了一转,道:“还有这些衣服也不错,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,也多送我几件。”
林小渔眯了眯眼睛,决定把此事的利害关系挑明,虽然她并不认为汪氏能够蠢到这种地步。
“好的,只不过汪夫人今天你告诉我的事情绝不可以和第二个人说,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的。”
林小渔目不转睛的看着汪氏,缓缓道:“毕竟当年参与此事的人可是一个都不剩呢。”
“知道了,我以后肯定嘴上拴个把门的。”
汪氏也知道其中的厉害,现在说出来一个是为了那几件衣服和绣品,另一个是她笃定林小渔也不敢往外说。
毕竟林小渔说了,对她也没有任何的好处。
“那就好,汪夫人这件事,我们彼此烂在肚子里。”
林小渔不傻,汪氏虽然贪财吝啬,但到底是在大家族里浸淫了这么多年,该有的智商都不会落下。
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,才是对她们两人安全的保证。
从汪氏这里出来之后,林小渔心里百感交集。
如果自家相公真的是那个金国质子的儿子,她心里虽然有些别扭,可也不能不认这个相公。毕竟他爹是谁,与吕成行无关。
看来谢尚书知道这件事情,可是如果吕成行真的是金国质子的儿子,那在宫里皇帝又为什么要那样说?
“老皇帝的儿子、金国质子的儿子……”
目前来说似乎只有这两种可能,反正吕成行绝对不是谢尚书的儿子,有句话说得好,舔狗舔狗,舔到最后一无所有。
得到这些信息之后,林小渔把它们放在脑中整合了整合,存放在一个地方就回家去了。
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,结果回家之后就看到了无比糟心的一幕。
许久不见的明薇儿在院子里哭哭啼啼的像小白花,她拽着吕成行的胳膊不放,眼泪吧嗒吧嗒的掉。
“谢大哥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我知道我的存在给你造成了困扰,你喜欢姐姐,我本来都准备要退出了。”
两人都是背对着门口,所以压根就没有看到走进来的林小渔。
明薇儿继续演戏,胳膊被吕成行甩开之后又不要钱的贴了上去。
“我准备退出,那时我以为你们两人之间插不进别人去,可是现在居然多了四个人。谢大哥,这不公平,不公平!”
吕成行冷声道:“松手,从这里滚出去!”
“我不管谢大哥,既然她们可以,为什么不能再多加我一个?反正我不会和姐姐抢位置。”
明薇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双手抱住吕成行的大腿,哭求道:“我会和她们一样砍柴挑水、打扫院子,我什么活都能做!”
牛婆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,这里只有吕成行和明薇儿。
那四个美人有的在劈柴,有的在干活,不过都是纷纷好奇的往这边时不时的看上几眼,尤其是瑞秋,满脸都是看好戏的样子。
“姐姐能容得下她们四个人,为什么就不能容得下一个我?我知道我惹姐姐生气,以后我进门之后姐姐想打想骂,我都没有任何怨言!”
明薇儿像软了骨头似的在地上爬着,丝毫都没有任何的顾忌,简直就是把身为女子的尊严彻底踩在了脚下。
林小渔也看不下去了,这女人怎么一点自尊都没有,简直侮辱了同为女人的自己。
她几步跑到厨房里,提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就冲了过去。
两人听到后面的动静同时回头,明薇儿看到菜刀之后下意识从地上爬起来向后跑,“啊!姐姐,你拿刀做什么!”
“滚出去!你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,做人的尊严都被狗吃了!”
林小渔提着菜刀追着明薇儿满院子跑,没错,她就是要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下,让她以后再来骚扰自己。
这四个美人摆在院子里主要的原因是为了应付老皇帝,可明薇儿这只苍蝇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站在这里污染了土地。
明晃晃的菜刀在太阳底下放着寒光,停在明薇儿脖颈后,她后颈一寒,连忙跑出门外。
“姐姐,你……你怎么能如此,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想拿菜刀杀了我!”
“滚!再不管我真的剁了你!”
不要脸的明薇儿也怕菜刀,她连头都不敢回,连忙跑了。而在明薇儿跑了之后,林小渔一菜刀剁在了木桩上。
力气大到整个刀陷进去了一半,正在看热闹的瑞秋吓了一哆嗦,立刻转过头去挥舞着斧头劈柴。
“这女人怎么又来了?”